何为自由的灵魂

  前两天看到报道,登山的严冬冬去了,永远的葬在了自己钟爱的雪山之上。曾经在山野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此次的离去让我触动良久。

  一个年轻的生命,仅仅28岁,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似乎有些残忍,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以做,还未做;还有这么多的人可以认识,还未懂;还有这么多的风景可以游览,却再也没有机会。多少让人唏嘘不已。

  但是他却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找到了自己的梦想,为此他全力前行,登山、翻译、写作、训练都为了一个目标:登山,活得简单而又纯粹,他倒在了实现自己梦想的路上。

这是他的博客:

  http://thefreespirits.blog.sohu.com/

下面是他的搭档周鹏描述的遇难经过:

原题:西天山却勒博斯山攀登与山难经过

作者:周鹏

我、严冬冬、李爽一行三人于6月23号到达阿克苏,原计划攀登西天山却勒博斯峰。以下是攀登日程及山难经过。

6月28号我们三人从小台兰煤矿出发,于次日下午到达此次登山的大本营。大本营设在小台兰煤矿河谷,海拔约2500米。

6月30号,上升到海拔2800米的前进营地运输,当天往返。

7月1号,在大本营休整一天;

7月2号从大本营出发,直接上到海拔3000米的1号营地。

7月3号出发,到达海拔3700米的2号营地,。

7月4号到达海拔4300米的3号营地;

7月5号攀登至海拔4700米的4号营地,;

7月6号经过侦查后,放弃攀登却勒博斯峰的原计划,改为攀登路线边的5900米未名峰。当日晚在4400米处5号营地宿营;

7月7号上升到5300米处露宿;

7月8号翻上山脊,在5650米处露营;

7月9号登顶,17点30分左右下撤至4400米营地。18点左右开始下雪,我们再次出发下撤。出发不久(18点15分左右),严冬冬不幸坠入暗冰裂缝。

严冬冬坠入裂缝后,我马上绳降至冰裂缝底部观察严冬冬状况。严冬冬坠落后被卡在冰缝,并被冰水浸透,又因为坠落时的撞击,大部分意识也已经失去。我们立刻开始救援行动。22时以后,严冬冬对我们的呼叫已无任何反应。但我们仍然继续施救,持续至23时30分左右,救援的绳索绳皮磨破,救援装置无法工作,此时我们的体力也已经完全透支。在没有任何有效装备且体力透支的情况下,被迫停止救援。救援期间,大雪一直持续,直至午夜24时左右大雪稍弱。

当晚,我和李爽在冰裂缝边露宿一晚。因为主绳已无法使用,我们没有任何装备可以支撑重新下降至冰裂缝底部观察严冬冬的生命状态。7月10日早上,我们多次和严冬冬交流,仍然无任何回应。11时,我们完全停止营救,向下撤离。

7月10号,下撤到3300米处露宿。

7月11号下午15时左右,下撤至前进营地。拿到存放在前进营地的卫星电话后,立刻和马欣祥沟通了山上的情况。傍晚回到大本营。

7月12号,从大本营出山到达小台兰煤矿,由接应人员接回阿克苏。

周鹏

                                                        2012年7月13日

肯德基一元捐款

  这些日子肯德基搞了一个一元捐款的活动,基本上每个去的顾客都会被问到:“你要捐一元钱给贫困儿童吗?”。基本上大部分人都会给出肯定的答复,似乎给出否定的答复就像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一样。

  于此同时,餐厅里还有一个要饭的老年人,衣衫褴褛,拿着一个标志性的要饭碗,走到每个食客前面,然后祈求一些帮助。但是大部分的吃客都不会给,摇摇头,然后老人只能离开。

  如果说下面的要饭老人在餐厅里要饭近似于逼着顾客给钱的话,而餐厅服务员劝捐的行为也近似于此,但是两者结局却迥然不同,结果挺令人玩味。

  我想老人要钱固然可能是骗人,而且要的不够专业,要钱应该以博取别人的同情心为主,而非恶心别人,这样来考虑,老人要钱可以说是违反了基本的“职业道德”,大家对其反感,不给钱也是情理之中;而在餐厅,服务员劝捐也有些违反职业操守,职业是服务好顾客,而非劝捐,并且每次劝捐有些强迫之意,可能会引起大部分人的反感,行为和上述老人有些类似。

  一是遗留的心态问题,媒体上关于乞丐月薪过万的报道比比皆是,大家没想到,被施舍的对象反而会比自身富裕的多,心态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而肯德基劝捐属于新鲜事物,没有出现问题,大家原因相信他。

  二是有可能是从众心理,大家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不做的话,那就要承受别人的职责。而如果大家都不做,自己也不做的话就无所谓了,没有人会盯着自己。

  其三是“品牌形象”问题,肯德基作为一个品牌,公众形象是不错的,大家信任他,应该是会把大部分钱物尽其用吧;而老人,仅仅代表个人,没有什么公信力,而且整个丐帮也在给自己抹黑,形象不过关,当然也就不会给钱。 

  真心希望捐款能够物尽其用。

五一武功山小记

  北方的山多半是陡峭险峻的,悬崖百丈;南方的山,确实温柔婉约的,印象如此。五一趁此机会看看武功山,发现大部分情况如此,温柔婉约,曲线柔和,但是也会突然暴雨倾盆,狂风大作,冰雹施虐。有点像南方女子,温柔如此,但偶尔生气起来,也着实能让人心中一颤。

  徐霞客有诗:“千峰嵯峨碧玉簪,五岭堪比武功山。观日景如金在冶,游入履步彩云间”。最有感觉的当属最后一句,“履步彩云间”,山间到处白云飘荡,路上听一位山友说,“这是武功山最好的风景,能看到它,就是极好的运气了,以后几年内不用再来了”。想来也是如此,一路走过,有时候大雨倾盆,有时候迷雾重重,能见度只有几米,今天居然阳关明媚,千山万峰、白云朵朵,姿态变换万千,居然全在眼下,运气也是极好的。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相比今天山神心情极好,也许遇到了千百年不见的夫君了。

  发现生活像久违的似的,好久不爬山,似乎失去了自我,偶然走走,发现,登山似乎成了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好久不出去就像走走就浑身不爽。喊几声,唱几句,走走路,看看山,扯扯淡,勾引勾引山花野草,也是人生极大的乐趣。

读书胡言-蒋经国自述

  看了一部分蒋经国的自述,主要看了从1915年到1927年在熟练时期的事情,讲了蒋经国在熟练的12年,以前从来不知道蒋经国原来在苏联呆过,也为社会主义出过力,只是思想比较顽强,一直没有被共产主义同化。

  从行文看来,当时的日记太浮躁,很多时候太急于证明自己,非要把自己说的非常牛叉,怕别人不承认似的,牛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很耐不住寂寞呀。

  不过蒋也算能吃得苦的人,在苏联期间,当兵、做工、做农民都做过,好似就要在苏联呆一辈子似的,踏踏实实做好每分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就修上夜校。这份历练、坚强、进取想来必有蒋家遗传,值得钦佩,也应了孟子的话:“天将降大任……”。

  不妨做个假设,假设蒋经国就是一个普通苏联人,又会是什么结果呢?在工厂劳作,结婚、生子、退休,普通工人的一生。同样是一个人,出生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家族,就会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不过也可以倒过来说,一个人,只要他本性不变,不管在哪里,上升或者下降的空间范围应该都是一致的。

小游曲阜

  曲阜就在家的旁边,却一直没有来过,真是罪过,高铁火车站搬到曲阜,正好可以逛一下了。

  去了孔庙、孔府,总的印象还不错,印象最深的就是里面的松柏,郁郁葱葱的,有的松柏几人合抱都围不过来,想来,估计也有千年了吧。千年,就树立在那里,看着一切,王朝更替,沧海桑田,真是让人嘘嘘不已,相比起来,不管什么帝王,将相,都不过是匆匆过客。

  孔庙里面有很多帝王留下的石碑,都是对孔子歌功颂德的“大成至圣先师”,印象深的不是一个石碑,而是太多的石碑了。就散落在孔庙里面,想来,每个碑都是当初耗资巨大放在那里的,都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耗费了工匠多少年的心血,而如今,就放在那里,任凭风吹日晒。

  又想起功业,如果以成功的标准来看,孔子真是千古第一成功人士了。古往今来几千年,多少帝王来朝拜,多少才子佳人来求功名,以不变的思想,一致影响后世两千年,估计还要继续下去。现在人的成功标准,那就太浅显了。

  对曲阜人的印象很不好,一点没有文明教化之下礼仪之邦的风采。本来打车是要去孔庙的,结果师傅给拉到了孔子研究院,太不地道了;还有一个老太太,想要饮料瓶,我说还没喝完,她拦住我,非要我喝完它,一气之下直接走了,但还是不得不说,真是倚老卖老;还有就是景点旁边的拍照的阿姨,人家不要拍还非得问个不停,挣钱可以,但是也不要太破坏了别人的雅兴。

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性解放的时代

  五四运动,中国开始新文化运动,开始向摆脱传统礼教束缚的方向发展;太祖建国之后,文化大革命,“打到孔家庙”,从此几乎开始文化断层,80后出生的一代年轻人对于中国文化彻底没有了解,做人、做事丧失了原则,没原则、没方向成为了他们的原则和方向;2000年以后,新的世纪,现在,我观察了一下,中国现在处于性解放的时代。

  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是出门看看,走在大家上,建筑物的两边都是美女的诱惑的身体;公交车上也是,车身铺满了美女广告;开始走向地铁,地铁全身也都是广告,啥来这,“XX购物中心”。有人的地方就有广告,有广告的地方就有局部的真理(钱钟书:真理是赤裸裸的,美女现在还没到赤裸裸的程度,所以修正为局部的真理)。

  其次不出门,如果躲在家里看电视的话,不用说了;上网的话,更不用说了,“XX激情小电影”,“XX激情视频”,“XX明星们门”。

  由此简单观之:中国现在处于一个性解放的时代!也许是孔子的封建礼教,大家闺秀应该在家中的理论压抑了中国人民2000年,太久了,现在来了一个集中的爆发,从个人的角度,希望这场运动可以走的更远一点,这样,也许,在我的有生之年,可以在大街上免费欣赏裸体美女了

火车上

  昨天刚从海宁回来,在火车上听到几位大哥的聊天挺有趣的,记录下来:

  两位农民工大哥

  大哥A:“现在这个世道不行了,有关系才行,你看,我XX的XX亲戚,都退休了,退休工资三千多,还被退休返聘回去,又拿三千多,你说,说句不好听的话,都快死的人了,还能拿这么多钱。”

  大哥B:“是呀,都有关系才行。大学生本科毕业没关系的更惨,进工厂的,一个月才1800块钱,还没我挣的多,你说上学管个屁用!”

  大哥A:“我看呀,上海人好呀,有传下来的几套房子,就值钱了。”

  大哥B:“现在什么都不容易,我看呀,做装修这行比较好,赚钱,就是累一点儿”。

 

  听完之后,说说我的想法:

  1、社会贫富差距的扩大,已经到了人人谈论的地步了

  2、每个群体的见识,强烈受到自己和自己周围的人的限制。很难走出去看看,或者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些什么样的人,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样的事情。我亦如此

  3、人们看到的,只是自己想看到的,或者自己愿意看到的,而有时候,并不一定是事实。就像返聘那位,只看到有关系,没看到人家在专业上的积累。也许是只愿意看到这一点,为自己的现状找借口:我没有关系,赚的少是应该的。 

上海趣谈

  有许多次看到一个老太太头发盘的漂漂亮亮的,顶着一个非常艺术的帽子,慢慢的过马路,非常有韵味。感觉时间好像往回走了七八十年,回到了许文强的上海滩,摩登的上海女人们手上戴着漂亮的手套,头发盘好,然后走上街头,展示自己青春的美。仔细瞅了瞅老人家,唉,当年必定也是一美女,不知怎么倔强的嫁给了自己的穷爱人,呼啦啦,几十年过去,就是自己的一生了…

  上海有的公厕特别有意思,就是马路边很小的一个地方,小到仅容一个人,经常有人在那边方便其它的人就在旁边路过,当然了,关键部位还是可以隐藏的好的。     

  有时候会去看看上海的老弄堂,类似七十二家租客的地方,给人最深的地方就是小和挤,很多过道仅容一个人通过,但是进去之后,空间就突然的变大了。进去之后会看到,有好多水龙头都在外面,有些老人家在厨房里做饭,厨房也有个性,仅仅只能一个人站在里面,经常是个老太太,颤巍巍的,洗菜、切菜、做饭,一个小小的空间,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

  上海有些特别漂亮的老洋房,估计都是以前上海滩的有钱人留下的,有些洋房是私宅,是不许看的,有些不是,可以闯进去看看,进去之后,往往可以看到有个狭窄而悠长的楼梯,木质的,踩上去,颤颤巍巍的,好似好久没人走过了,走上去,可以想起来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滩,男男女女们住过的房子。房子还在,可以追忆历史,剩下一片黑暗,房子的魂丢了。

  有些上海话挺好玩的,二上海人一般说“两”,二楼是两楼,一二三是“一两三”,初听来,有些不习惯。上海人问某些事情好不好,会说:“好不啦?”,话音里面有许多撒娇的意味,吴侬软语,很是销魂呀。没关系,是“不搭嘎”,“不搭嘎的啦!!!”,呵呵

山东菜老板

  老板是个山东大汉,今天吃饭聊起天来,说的一些话颇有意思。

  菜馆以前是一家别的菜馆,吃过一次,但是吃完就拉肚子,就再也没去过,后来山东老乡把饭店盘了过来,自己做,才3-4个月的时间,生意越来越好。总结一下,有如下特点

  1:量大实惠,上海菜一般都是非常精致的,一个人至少要点多份才够吃的,这里不是,两个人点两份菜肯定吃不下的

  2:干净整洁,菜新鲜,鱼基本上都是活的,肉也不错,吃饭从来没问题。相比较附近的几家来说,算很好的了

  3:老板热情,经常会和顾客攀谈几句,回头客非常多。

  今天我们劝老板多找几个人来帮手,他不干,说“要保证饭菜质量,不能变味”  ,颇有质量保证的意思,口碑好了,自然生意越来越好。

  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现在会做下面几个方面的工作  :

  1:带两个徒弟,教他们学做菜,为将来扩展做准备

  2:店面扩大一些,考察附近的地点,找个场地更大的地方

    祝老板生意越来越好

《巨流河》读完

  前半部分去台湾之前写的相当好,也许是悲剧往往更能打动人。在多灾多难的中国,从张作霖的东北,到南京、重庆、四川、上海、北京、台湾、美国,伴随着中国的苦难,走遍了中国大地。读到很多地方,心中都会为之一酸。

  写到(不是十分准确):我剥花生,放在一个小碗里,剥满满满一碗,等爸爸来吃。慢慢而沉稳的语调,写出了多年的辛酸。

  写到北京,一个孩子问:“为什么我爸爸的头会被挂在城墙上?”

  写逃亡的过程当中,教师带着学生们,笙箫不废,读书不止,以苦为乐。

  最后作者写钱穆被国民党当局赶着要搬出去台湾的家,钱穆说:“人来没死,不让我住,却留着做旧居”。

  最后,同学聚会,一生几乎落幕,又一代人的经历随着他们而去,曾经发生的故事,也许再也不为人知。似乎是虚构的,却又是一个人真实的一生。

  如此悲伤、如此愉悦、如此独特。